太初有一(`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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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替身使者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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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神者病了。

这病来势汹汹,等到本丸所有人都知晓的时候,她已经躺在了病床上,连坐起身都要耗费极大的力气。

人类的医院救不了她,因为根本诊断不出是什么样的疾病,没有任何病变,器官却在逐渐衰竭,最后还是本丸的御神刀们和政府的阴阳师合作得出了结论,这是灵力过度消耗的结果,她的灵力之源已经濒临枯竭,任何措施都挽救不了她的性命,只能让她在本丸安度最后的时光。

那一天,还不及二十岁的少女紧紧地攥住了膝丸的手,眼中溢满了一句话。

“我不想死。”

但区区一振付丧神并不能逆天改命左右生死,传说中大典太光世曾经治好了豪姬和鹤龟姬,可人与人并不相同,而他们也没有大典太光世,传说和现实总归仍有差距。

或许她除了等死,别无办法。

“你真的这么以为的吗?”

髭切偏着头问他,而后露齿一笑。

“你等着吧,人类可是很奇特的东西。”

除了等待命运的降临,还有什么其他办法吗?膝丸不知道,他未有人身时已经习惯了命运的捉弄,除了接受它,自己并没有更好的办法。

有一日事情迎来了转机。

包丁在马厩里不知道怎么地惹恼了太鼓钟贞宗,小男孩下手没轻没重,直接把挑水用的木桶砸在了包丁的头上,碎掉的木头茬子和铁钉扎得他额头和手上都是血,包丁哭得稀里哗啦地回到了主屋,甩开了想要替他包扎的哥哥们一头冲进了审神者所在的房间。

审神者勉强从被褥上抬起了一只手,苍白得近乎透明的指尖触及了干涸的血痂和伤口,而后用力地将指甲掐了进去。

好不容易止住的血又流了出来,包丁的哭声都噎在了喉咙里,睁大了眼睛惊慌地看向在一边跪坐着的膝丸。

膝丸赶紧将审神者的手从包丁的额头上拉开,审神者的手指又垂下来勾住了包丁的手腕,然后在小孩子惊恐的眼神下恋恋不舍地放开了。

这双白玉一般的手上沾满了孩童的鲜血,而她像是得到了心爱的衣裙一样无比珍惜地将手贴在了脸上,流着眼泪喃喃自语。

“真好,这就是活着的感觉呢。”

曾经温婉明媚的少女在此刻转生为罗刹恶鬼。

于是本丸的刀剑们知晓了如何才能让衰竭濒死的她展露笑颜。

开始只是手合时下了重手,伤痕累累地去讨好她,但渐渐的,单纯的淤伤已不能再满足她对生命的渴求,而后伤势演变成了不致命的轻伤和看起来鲜血淋漓的皮肉伤,战场也不再仅限于道场,只要有合适的场合,说不定就会有一场战斗突然爆发。

但并不是每一个人下手都有分寸,来自于过去的旧恨和在本丸中的新仇几乎是集中在一起喷薄了出来,手入室开始变得人满为患,而当本丸的资源耗尽之后,每一场打斗都几乎是走向生命尽头的倒计时。

膝丸不再离开审神者的房间,他只是打开窗子,让外面的声音尽可能地传进来,让已经无法动弹的审神者躺在床上也能得知外面的声响。

听到了吗,殿下,这就是因您而被疯狂蒙蔽了双眼、对着同伴以命相搏的可悲的我们。

这场闹剧已经不可能再停下了。

髭切打开了房间的大门,把膝丸留在自己房间中的刀扔给了他,而后将审神者抱起来,一言不发地离开。

“兄长您要去哪里?”

膝丸捡起了刀,抱着一床毯子赶了出去,一直跟随着髭切来到了一楼的正屋。

“这里的风景可是最好的呢,审神者殿下也是这么觉得的吧?”

一架躺椅支撑着审神者的身躯,让她毫不费力地观察着外面的场景。

外面,啊,已经是一片血与泪的修罗场。

“您满足了吗?”

审神者惨白的脸上露出了几不可见的微笑。

她还不够满足。

于是新一轮的厮杀又开始了,这次膝丸也不得不加入了战场,直到战至最后二人,兄弟再一次刀兵相见。

髭切却没有看他一眼,直接提着尚在滴血的刀走进了主屋。

“您满足了吗?”

审神者的脸呈现着的是病态的酡红,她迷离的眼神越过了源氏兄弟,望向了已经被鲜血浸染的庭院。

“啊,我非常满足。”

“谢谢你们这么努力地,替我活着。”

“是吗。”

髭切也对着她展露了笑容。

“我也非常满足。”

而后他提起刀,砍掉了审神者的头颅,暗红色的血液浸透了龙胆花纹的布料,仿佛罂粟盛开。

膝丸突然感觉到心中有什么东西被挖去了,空荡荡的却非常轻松。

终于,从命运的枷锁之下解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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