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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压切宗】花开了

一个心病难医的宗三
审神者和主公并不是指同一个人望周知

长谷部远征回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半夜了。
他拉开纸门时,从门洞间漏进房内的冷风与月光惊醒了本来就睡得不熟的宗三。
宗三迷迷糊糊地坐起身,“要喝茶吗”的问话还没说出口,长谷部已经甩手扔掉了本体刀,外套连着铠甲叮叮哐哐地落在地上,等到宗三彻底清醒的时候,眼前的人已经把他自己扒得精光,然后钻进了宗三的被窝,身上的寒气惊得宗三一颤。
“哎,你啊……”
长谷部显然已经是累惨了,根本懒得同他说话,只顾着把眼前这个人型抱枕往被窝里拖,好方便自己睡觉。
宗三只好认命地松开了原本他抱在怀里的长谷部的枕头,小心地替他垫在头下,然后自己也拉起了被子盖住了两人。
长谷部很不耐烦地扭了两下:“别乱动。”
“我不动怎么躺下来。”
累到恍惚的人总是不讲理的,宗三也懒得在大半夜和他说理,由着他两手乱爬最后把自己整个儿地抱进了怀里。
宗三勉强伸出一只手拍了拍他肩膀:“太紧了,勒得我疼。”
长谷部果然从善如流地松了一点,冰凉的鼻尖贴在他的衣襟上,微微湿润的呼吸轻轻地擦过他的锁骨和胸口。
就像曾经时审神者养过的那只狗一样,宗三有一点坏心眼地抬起手摸了摸这一头煤灰色的毛发,嗯,手感也很像了。
“我都半个月没看见你了。”
长谷部梦呓一样喃喃低语,宗三收回了手,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背。
“我这里才过了大半天呢,睡吧。”
本丸与各个时代的时间流速总是不一样的,越是遥远的时代越是如此,此次去镰仓时代远征,本丸里的一小时就差不多等于当时的一天。
难怪他累成这样,宗三和他头靠着头脚贴着脚,也沉沉地睡去。

可到了第二天,起床就实在是个难事。
贪恋身边人的温暖是一点,被人抱得死死的是另一点。
宗三勉强在狭小的怀抱里翻了个身,外面已经天光大亮,甚至远远地还能听见几个小短刀的打闹声。
长谷部远征回来不需要早起,可是他还有内番要做呢!
宗三试图挣扎了一下,身后的人反而抱得更紧,他叹了一口气,只好解开腰带从睡衣里钻了出去,趁着长谷部还没反应过来把自己的枕头连着睡衣团在一起塞进了他的怀里。
果然长谷部就真的毫无反抗地继续熟睡。
真的就是只狗了,只认得味道吗?
宗三摇了摇头,光着身子梳头洗脸,穿上了自己常穿的那件缟纹小袖,这才开始收拾夜里长谷部扔了一地的衣服。
“都是尘土啊。”
因为就这么随便地扔在了榻榻米上,接下来的清理也是一桩麻烦事,宗三决定把清洁房间的事情就这么扔给长谷部,自己抱着衣服出门走向了洗衣场。

等他洗完衣服准备去晾晒,才得知主公早已经宽宏大量地免掉了他的内番工作。
“哎呀,说起来大家都以为宗三今天肯定起不来呢。”
前来传信的青江掩着嘴吃吃地笑,宗三伸手就把被水浸得冰冷的手指塞进了他的衣领。
“是啊,早知道我应该睡个懒觉,然后指使你去帮我洗衣服。”
青江捂着脖子笑嘻嘻地跑掉了,只留下百无聊赖的宗三和长谷部的白衬衣面面相觑。
衬衣的扣子崩掉了大半,待会儿还得给他一颗颗地找齐补好,但那也是在衣服晒干之后的事情,怎么看着都还有大半天。回房间睡一个回笼觉本来是个不错的选择,但是早上的寒风和河水实在是太过于提神醒脑,再加上来回的奔波,宗三现在睡意全无。
昨天长谷部不在的时候就很无聊,结果今天他回来了,在房间里睡死过去也是一样的无聊。
宗三他闲得发慌,长谷部怎么着也得过了中午才会醒,江雪兄长与小夜早早地就吃过了早饭,他只好自己去厨房盛了一碗粥,慢悠悠地喝完,帮着今天当厨的人洗了碗,站在走廊下面无所事事地晒着太阳看着粟田口家的小孩子们跑来跑去,直到眼前的所有人都不见了,他长叹了一口气躺在了走廊地板上妨碍交通。
险些被绊倒的安定勉强稳住了身子,把手里的蔬菜搁在地上然后蹲了下来。
“宗三先生,你现在很闲啊。”
“是啊,好闲啊,能不能给我找点事情做?”
宗三懒洋洋地回答他,安定闻言歪着头思考了一会儿。
“啊,这样,花园的花不知道还有没有了,如果有的话你能不能帮我采一些回来装瓶?主公也应该会高兴的吧。”
宗三点点头,爬起身晃晃悠悠地往后院走了过去。

花园实际上是一个不大的小院子,用篱笆和几棵常青树与他们平常居住的院落远远地隔离开,是他们和主公没事随便种点花花草草的地方。
若是暖春盛夏,花园里倒是还算得上花繁似锦美不胜收,但是现在已经是深秋将要入冬,花园里只剩下一些残枝败叶,杂草荒芜。
“唉,所以我不喜欢花草啊。”
所谓盛极必衰,无论是人也好花也好,最终都逃不过衰败的末路,即便是来年再开又如何,天道轮回物是人非,失去了的说不定还会再来,但是死去了的却是确确实实地不能复生。
江雪若是在场一定是要好好地念上一遍往生咒,但是宗三自认为他比兄长看得更开,与其悲叹草木的逝去不如感谢它们即将成为来年的养分,于是他捡起一根树枝,随意地拨弄着地上的枯草落叶,试图从中捡到那么一两朵不畏寒的野花好让他欣赏欣赏,打发时光。
果然是什么都没有,连那种常见的只有小指甲盖大的小蓝花也不见了踪影,如果真的剪了柏树枝给主公插瓶,估计能被山姥切连枝带瓶一起扔出来。
初始刀永远都是最溺爱审神者的那一个,这个本丸的山姥切尤甚,明明平时多说一句话都要脸红,但是一旦关系到主公,那气势仿佛能手撕了本丸大门,更何况后面还有一个同样溺爱主公的莺丸替他撑腰。
他和长谷部都不是惹得起平安老刀的人,更何况还欠过他天大的人情,拿人手短只能忍气吞声。
可是现在这种情况,没有可以插瓶的花也不是他宗三左文字的错,秋冬之际本来就是没有花的,就算是告到主公面前也是他占理。
宗三丢下树枝转头就走,最后还是恋恋不舍地回头准备再看一眼。
就在此时,一阵大风卷起了地上的层层落叶,宗三抬手挡住了眼睛,等到风止他落下手的时候,在眼角瞥到了一星紫色。
两朵紫花三色堇挨在一起,背着他的方向微微地摇动。
“花啊。”
宗三正想走上前,然后似乎想起了什么,慢慢地捂着脸蹲下了身。
“花开了……”
“花开了!”

看着像被人追杀一样冲进厨房的宗三,清光吓了一跳,险些拿菜刀剁了自己的手。
“宗三你出什么事啦?”
被点名的人没有理他,急匆匆地从灶台旁的桌子上翻出一个竹箩,又飞一样地冲出去。
“喂!”
“花开了!”
宗三的声音远远地传过来,清光摇摇头,继续和成山的萝卜搏斗:“傻了吧这人。”
对于清光的抱怨宗三置若罔闻,他全身心只想着花园里的三色堇,连着撞翻了两个人之后才缓下了脚步。
狮子王以为他要道歉,就拍了拍腿上的土站了起来,没想到宗三只是发了会呆,念叨着“花瓶不搭”又转向仓库的方向跑过去,气得他跳脚大骂。
“宗三你疯了啊!”
拎着马草和茶壶路过的莺丸“哈哈”笑了两声,劝他有空骂人不如一起喝茶,狮子王二话不说抢过他的茶壶喝了个底朝天,叉着腰瞪着宗三离开的方向。
“莺丸你说,宗三不是疯了是什么?还是给什么东西魇着了?要不要喊石切丸去驱驱邪?”
“刀又不是人,而且你没听见他说的吗?‘花开了’。”
“这还不够疯?这时节哪儿来的花?”狮子王一脸的“你别不是也傻了吧”的表情。
莺丸晃了晃空荡荡的茶壶,把马草筐往狮子王怀里一塞就开始往厨房走。
“到底有没有花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宗三他有病。”
“心病。”

花比宗三预想中开得要多,但依旧比他想象中开得要少。
竹箩里躺着五朵孤零零的紫花,地上还有一个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宗三犹豫了半天,终于还是没能狠下心把它摘下来。
明明是这么大的花朵,这么鲜艳的颜色,为什么一直就没有人发现它们开了呢?
宗三自嘲地笑了笑,自己也是“没有发现”者中的一员,这分明还是自己亲手种下去的花呢。
只是第一年不管怎样尽心照顾都不曾开花,到了之后种种悲悲喜喜生生死死纷至沓来,再也没有多余的空闲去管几朵花的死活,直到今日花开,宗三才觉得有什么一直压抑在心的不安感突然烟消云散,豁然开朗。
“不过只有这么点,我可舍不得分给主公呢。”
特意开了库房寻出来的小陶瓶依旧是太大了点,五朵花在瓶口摇摇晃晃,衬得花茎细弱楚楚可怜。
“这是我的花,我谁都不给。”
细论起来还是主公给的花种,但是宗三今天铁了心谁也不理,用手小心翼翼地拢着花向着自己的房间走去。

房间里长谷部依旧睡得天昏地暗,连脸都埋进了宗三之前打的睡衣枕头包袱里,大有一种“我与被窝共生死”的意味。
宗三也不在乎他醒着还是睡着,只要是他,只要是压切长谷部,这个人这把刀还陪在他身边,就完全足够了。
他将小陶瓶搁在了床头,自己也侧着躺了下来,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垂落的紫花。
“长谷部,花开了。”
宗三的声音很轻,头顶上长谷部的呼吸都不曾因此变化,他反而满足地微微一笑。
“我是不是和你讲过的?我都忘了。”
“当时我才来到这个本丸,不知道你在那一边会过着怎么样的日子,后来主公就给了我一包花种,说这是种下去两个月内就会开花的三色堇,在花开之前一定会把你带过来,什么的。”
“真是个认真的小姑娘,结果她真的做到了,她把你接过来了。”
他回想起了那段与生离死别无异的过去时光和为了重逢付出的种种代价,悲伤在他的眼中一闪而过。
“这里有小夜,有药研,有你,夏天的时候我终于又见到了江雪兄长,足够了,我已经是足够的幸福了。”
“现在终于,花也开了,我们是不是就能继续安稳地在这里活下去呢?”
那朵还未绽放的花蕾,是不是又代表了不动行光也将到来,啊啊,真是令人期待。
“主公说三色堇是重逢的花,虽然我后来查了书,书上不是这么说的,但是又有什么关系,别的什么花都比不上紫花三色堇,这是你的颜色。”
宗三伸手将花朵向长谷部那里推了推,抬头正对上一双惺忪的睡眼。
“宗三。”
长谷部嗓音沙哑,宗三闻言眨了眨眼,终于把昨晚没问出的话说了出口:“要喝茶吗?”
他点了点头,然后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腾”地一下光着膀子坐起了身。
“嗯,怎么了吗?”
长谷部似乎还是不甚清醒,看看手里的包袱,转头看看宗三,又低头看看包袱。
宗三换了姿势平躺在地,顺着他的眼神看看包袱,又看看自己,突然笑出了声。
“哇,傻狗醒了。”
“你还好意思笑,谁给你的胆子蒙我?”
长谷部几乎是恼羞成怒地甩掉手里的睡衣和枕头,抓过宗三的肩头把他扯进了自己怀里。
宗三由着他扒拉自己的腰带,贴上去给了他一个深吻。
今日他没有内番,长谷部远征值休,他们俩想做什么没人能管的着。
更何况今天本来就是个适宜互相缠绵的日子。
在他的心底,有一丛鲜花盛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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